,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了。
他与老友在福煦大街开完下午的安保会,便马不停蹄来观赏吕比耶的新歌剧。
作为军人,克莱恩对出身南德贵族又“替主受难”的独臂将军一直抱着些尊敬,也十分同情他身为那个“疯子”丈夫的身份。不过此刻,斯派达尔袖口的盖世太保红袖标提醒着他:这位看似儒雅的将军,也随时可能像君舍那样“职业病发作”。
“失陪了,先生们。我们还有约在先。”
离开时,俞琬终于松开了攥得发白的小手,她没注意到,身后飘来的雪茄烟雾中,两个男人正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
“亚历克斯,你不是说要找位能流利运用德中法文的翻译吗?她不正是最佳人选。”独臂将军抽着他老友从柏林带来的juno雪茄,余光掠过车窗外渐远的卢浮宫穹顶。
多恩伯格摩挲袖扣的手指顿住了。
还真是如此——形象气质无可挑剔,精通多国语言,背景干净,最重要的是,还和纳粹交好。
“不过,许多中国人并不支持他们的新政府,我在柏林想聘个翻译都很费了很大周折,这女人真会愿意吗?”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既然选择了帝国上校的怀抱,想必不会拒绝为帝国的朋友略尽绵力。”独臂将军的声音轻缓得像在念诗。
巴黎街灯的光影在男人的脸上流动。
“况且,”他弹了弹烟灰,“我见过她在巴黎的叔叔,是位瑞士籍商人,与我们的维希政府交情匪浅。”
多恩伯格挑眉。
“…他在马赛有家葡萄酒庄,在苏黎世有间私人银行,最近还在里昂开了家医疗器械厂…”
棕发男人又介绍了她的叔叔,叁两句话就把那个左右逢源的跨国资本家勾勒了一遍。
如果不考虑帝国的立场的话,就是个典型的没多少国家观念的逐利商人,多恩伯格扶了扶眼镜,但正因如此,反而更让人放心。
derapfelf?lltnicheitvosta(苹果不会掉得离树干太远),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家庭,培养出的侄女自然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否则怎么会成为纳粹上校的枕边人?
这女孩也定然是有几分手段,克莱恩上校领口那枚骑士铁十字勋章可不是摆设,多少柏林沙龙里的贵妇名媛,做梦都想攀上这位容克出身的战争英雄。
多恩伯格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老外交官意识到,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既能解决棘手的翻译人选问题,又能顺势向克莱恩和他的家族卖个好。
1941年后德国承认汪伪政府,包括季羡林在内的很多留学生因不愿加入傀儡政府国籍而成为无国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