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相对年轻些的人,打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算命的老太太,得到的消息的确是这个老太太已经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儿子,只不过这个儿子已经跟着亲戚出去打工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太清楚,只给了他们一个电话号,说这个电话是带着老太太他儿子去打工的那个同村亲戚。
秦以川又给这个亲戚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接,就在他以为这号码是假的时,那边突然把电话回拨回来。
对面听声音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一听他们问老太太他儿子的消息,气得差点跳起来,大骂这孙子忘恩负义,在村里的时候游手好闲不干一点正经事,只靠上了年岁的老母亲养活;母亲去世之后没了生活来源,自己看着他可怜,带着他出来打零工,结果这个王八蛋干了刚一个月,趁着发工资的时候,把他的钱也一并都偷走了,连夜跑了,亲戚气不过报了警,警察从足疗店把他揪出来的,现在正关在看守所呢。
打听到人的下落,三个人从河套村折返回到县城,大半夜的看守所也安排不了会见,只能暂且住下。
秦以川又给煤老板吴刚发了消息,煤老板吴刚回信说已经托关系和祁倩约好了见面,但是她那边有活动,这几天都不在本地,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所以他们还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处理完这边的事儿。
有异控局的证件,有些事情办起来就会更容易。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了看守所,和负责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很顺利见到了这个老太太的儿子。
灰鼠的下落
那个会算命的老太太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哪怕已经过世挺长时间,她儿子身上也还是沾染了不少的香火气息,雾似的缭绕在身边。这种香火气和人的信仰、念力同源同宗,虽然微弱,但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已经足够保他平安。
可这个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如果行善积德,这香火气就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像他这样时不时偷鸡摸狗还被抓进局子,再浓郁的香火气也有被消耗殆尽的一天。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人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处,就是不太会撒谎,他们没怎么费力气就问出来康佳丽买的那个怨灵,其实和他们家的老太太完全没有关系,而是他借着老太太算命准的由头,和一个外号叫灰鼠的人合伙做的买卖,他只是个下线,如果遇上合适的买家,就把信息发给灰鼠,灰鼠自然会安排人把“货物”送过去,等买家付钱之后,他和灰鼠再三七分账。
但是他对灰鼠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两个人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半年之前的一个晚上,并没能看清楚对方到底长什么模样,不过有一点让他记得比较清楚,就是见面那天,灰鼠的身上搭着一条毛巾,那毛巾上印着的字样,很像是龙湖洗浴中心;不仅如此,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分明还闻到了一股在桑拿房里蒸玉石的那种味道,所以灰鼠很可能是在洗浴中心上班的。
这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他们去了龙湖洗浴中心。这洗浴中心规模很大,光是在大厅里能看见的服务员,男男女女的就有十几个。他们没有见过灰鼠,算命老太太她儿子对灰鼠的描述也没什么大的参考价值,他们要想找人可不太容易。
为了不打草惊蛇,秦以川非拉着荀言开了个包间,趁着搓澡的功夫,成功从搓澡大叔那套出话来,他们这儿的待遇相对而言还不错,工作人员也比较固定,最近半年没有男性员工离职,而且因为洗浴中心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员工都是三班倒,洗浴中心后边就是免费的宿舍,就算是家在本地有房子的,在交班或者午休晚休的间隙,就去宿舍里休息一下。
如果灰鼠真是这里的员工,肯定在宿舍里住过。只不过知道这些没有决定性的帮助,如果灰鼠够谨慎,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怨灵,他们哪怕把员工宿舍翻一个底朝天,也很难把人揪出来。
秦以川本来想着等晚一点去员工宿舍转一圈,万一运气好有点什么发现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等他换了衣服到休息区的时候,荀言将手机给他,秦以川随手解开锁屏,发现荀言给他发了张微信名片。
秦以川这才想起来,这个灰鼠就是和郭志红合作的那个下线,他们之间,是靠微信进行交流转账的。
有了微信就好办多了。
根据算命老太太儿子的形容,灰鼠的岁数已经不是很小了,秦以川在所有工作人员挑出来一个最年轻的,确保不会打草惊蛇问到正主身上,找了个机会,问他认不认识这个微信号。
这个小哥点开微信头像看了好几眼,才说这好像是客房那边打扫卫生的,还特意叫同事帮着认了认,确定的确是负责客房整理的,只是因为工作范畴不一样,他们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不熟悉,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不过只有知道这个人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秦以川给了这两个服务员一人一笔小费,都不用额外交代,这两个人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十分热心地替他安排了客房。
大白天的,住客房的人不多,这倒很方便他们行事。溜达两圈很容易就找到了客房部的值班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