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诅咒,这样的说法听着也并不奇怪。
&esp;&esp;但猫咪老师这样说的本意,只是想让夏目讨厌这个家伙,没想到起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esp;&esp;夏目抱起猫咪老师,他又看向甚尔:“而且甚尔和玲子外婆是朋友,所以不是陌生人。”
&esp;&esp;在明白自己的处境后,那时的甚尔好像看淡了一切那般平静,没有敌意、也没有想要夺取友人帐获得自由的想法。
&esp;&esp;他好像是随遇而安了,但是等夏目好奇询问时,寡言少语的男人又会看着少年的脸,在长久的沉默后回答:“是和那个人的约定,别想太多我只是想尽快还完债,好早点离开你这个麻烦的小鬼。”
&esp;&esp;是和玲子的约定,虽然并没有提及更多详情,但从那之后甚尔也算是当上了称职的保镖。
&esp;&esp;本来东西都收拾好了,但看向甚尔时后者依旧坐着不动,被猫咪老师催得烦了这才张口吐出几个字:“啰嗦,再等一会。”
&esp;&esp;夏目也不差这点时间,他趴在外圈的栏杆上,眼睛看着底下扫视一圈。
&esp;&esp;而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戴着帽子的人低调的从过道路过,少年先是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然后下意识站到过道边。
&esp;&esp;那个注视太过灼热,于是戴着帽子的人也抬头看来。两人对上视线,戴着帽子的男人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esp;&esp;而一条黑色的壁虎,却那么格格不入的从他脸上爬过。
&esp;&esp;是名取先生,准确来说是十多年后的名取先生。作为人气演员的他保养的很好,从脸上根本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反倒因为年岁增加多了一丝稳重和知性。
&esp;&esp;是熟悉的人、也是陌生的人,名取先生大概只把他当作粉丝看待,所以只礼貌的微笑和点头。
&esp;&esp;心中的落差感让夏目有些心情复杂,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抬手回应,两人只短暂的对视而后擦肩而过。
&esp;&esp;“是名取先生。”夏目开口,“他看着还不错,那就好。”
&esp;&esp;“哼哼,你要是主动搭话的话,他大概会把你当成狂热粉丝。”猫咪老师跳上围栏,它扭头刚好看到了少年那个落寞的神情。
&esp;&esp;如果说之前夏目还能自我安慰,那现在鲜明的落差感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esp;&esp;他清楚地意识到曾经拥有的东西已经失去,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甘心。
&esp;&esp;不过这样的感觉没有影响少年太久,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看着那赢来的大笔钱,一人一猫都有些瞠目结舌。
&esp;&esp;夏目按照甚尔的指导下注,用最后的一点零钱博来了足够的筹码,而这些筹码越滚越大,不仅仅把输掉的赢回来了,还多出了两倍之多。
&esp;&esp;“可以……买很多红豆糕了。”夏目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他拍了拍脸颊勉强冷静下来,“太可怕了,输赢好像是一眨眼的事情——”
&esp;&esp;虽然他们可以轻松赢下这么多钱,但也能一场输个精光。夏目立马清醒过来,急匆匆地带着赢来的钱就准备离开。
&esp;&esp;————
&esp;&esp;是心情大起大落的一天,回去的路上夏目还有些恍惚,而得到双份甜品安慰的猫咪老师,对甚尔也算是看得顺眼一点。
&esp;&esp;回去时已经快到黄昏,路上的行人没有丝毫减少。但绕到偏僻的小路时,又能明显感觉到多出什么东西。
&esp;&esp;有人跟上来了,或者应该说不止是人。
&esp;&esp;猫咪老师懒洋洋地趴在夏目肩头,它指挥着甚尔去处理那些家伙,同时又打了一个饱嗝。
&esp;&esp;“是谁?”夏目有些好奇,“应该没有恶意,毕竟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esp;&esp;短暂的沉默后甚尔眯着眼说道:“你可真是天真,人的恶意不需要理由。”
&esp;&esp;“真是天真。”猫咪老师也点头附和,“坏蛋可不会说自己是坏蛋。”
&esp;&esp;甚尔没有过多解释,他直接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而他刚消失没多久,簌簌树叶响动的声音引起了夏目的注意。
&esp;&esp;路边的草丛里有动静,随后冒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头:“呜——呜——”
&esp;&esp;那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动静,冒出来的东西有着拖地的翅膀,长长的干瘦的脚。它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随后如同索命一样叫唤:“夏目、夏目……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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