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我先说吧。”谢显将那盏劣等茶从自己面前拿开,看向木良漪,道,“听闻近来你与萧燚走得颇近,依你之见,她是个什么人?”
&esp;&esp;木良漪没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想了想,回答道:“是个忠臣。”
&esp;&esp;一个“忠”字,像跟小毛刺,刺了谢显一下。
&esp;&esp;“你也这么觉得。”他道,“前些时日我去她府上拜访,几乎挑明了宸元殿刺杀一案的内幕。”
&esp;&esp;“可是此人却油盐不进,我从她那里没有看出半分感恩,也没看出丝毫不满。你叫我救她,是一招险棋,如今我倒不确定这一步走得到底值不值得了。”
&esp;&esp;“她若是当着你的面感激涕零,跪地谢恩,再发誓追随,你当如何看她?”木良漪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esp;&esp;这话将谢显问住了。他虽与萧燚来往不多,但也之后那是个冷性人。若她当真像木良漪说的那样,他反倒要怀疑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esp;&esp;再次,也要轻看她几分。传闻中可震慑北真的女少帅,也不过如此。
&esp;&esp;“萧燚身为女流,能领着数万兵马驰骋沙场,不是光靠蛮力。”木良漪接着道,“没点城府,只凭被困在永安这三年,也早将她嗟磨的不成人形了。”
&esp;&esp;“你去找她之前,她未必没有猜出真相。但不论是对宸元殿一案的判决表示不满,还是对你这个救命恩人表示感恩,都在侧面表示她的‘忠’发生了动摇。殿下,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依你的意思,他对本王冷淡,是好事?”
&esp;&esp;“重要的不是她一时的态度,而是宸元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萧燚表现出来的是否在乎,它都像一根刺一样,已经深深刺入她的肌肤,而且根本拔不出来。”木良漪道,“人与人之间,再密不可分的感情,一旦出现嫌隙,就是摔裂了的碗,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