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走到跟前,伸出手替黎源整理衣领,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秀丽的眉头微微蹙着,“哥哥怎么那般顽皮,矿场是什么地方,若巨石落下来怎么办?若又不小心踩滑跌到深坑里怎么办?”
黎源一阵无语,“我多大的人啦,哪里会那般不小心?”
戚旻声音温柔,“你昨天还在衣柜门上撞了头。”
黎源瞠目结舌的看着戚旻,果然从那双狐狸眼里看到流光溢彩的狡黠,珍珠是故意的,故意当着近侍说那种话,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是谁昨天把他压在衣柜门上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的。
不然黎源这种老干部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情。
都说古人才是真正的狂放。
诚不欺他。
真的太羞耻了。
黎源立马敏感地望向近侍们,人家依旧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黎源指指戚旻拉着人走进门,“小珍珠,晚上再找你算账!”
两名近侍眉头直跳,红晕慢慢爬上耳根。
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自两人关系小范围公开后,陈寅将当年的近侍团撤回来,都是人才,大家忙得很,哪有时间当夫夫两人paly中的一环。
哼,绝对不是报复。
再指派的人都是身手了得的年轻人,哪里经得住这种场面,反正每日换班,换下来的人目光闪躲,面红耳赤,准备上岗的人摩拳擦掌,满眼期待。
当然太那啥的东西他们听不到,陈寅下过严厉的命令。
非常严厉,致聋那种。
他们只知晓明相是极为在乎黎先生的。
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的。
七月过半,陆陆续续就有学子收到录取通知。
科考中了名次的自然跟往昔一般,官差从衙门出发就一路敲锣打鼓,报喜的人跑一路,一旦消息传过来,满楼的人欢呼,中了的学子却紧张不安地等待着,直到最后宣读诏书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打赏报喜的人,喜钱漫天地抛洒,十年苦读终见成效。
中的学子无论是住的客栈,还是用的东西一夜间都矜贵起来。
相比中了的科考学子,皇家学院这边就低调得多。
已经不是招收第一批学生,从设立起就迅速使用起来,它们的目的很明确,为大朝重要部门输送专业人才。
这期间有厉害的学生升级为老师的,也有名不副实的老师返回去当起学生的,起先给人不专业混乱的感觉,但是等到九月的学生再入学,情况已经大不一样。
黎源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通知他前往农业院行政楼报道。
现在黎源手里有积蓄,不仅连本带息还了房贷,留足资金运营,每个月还能分到小几千两银子。
比戚旻这种国家公务员阔气多了。
除去过于名贵的锦缎衣料,市场上看得见的好衣料都做了好几身衣裳,戚旻的更多,头冠发簪也贵重起来,终于不用再戴着含有杂质的玉石发簪走来走去,走得议事局诸位差点怀疑大朝的财政司是不是要垮了。
明相都戴这种发簪,他们敢用名贵的东西吗?
眼看着戚旻身上的物件越来越好,大家恨不得喜茶店再多赚点钱,自然私下给喜茶店行方便不留名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当然也是喜茶店给力,不给力想扶也扶不起来。
银钱依旧是戚旻管着,黎源寻常就拿个一百两左右应急。
至于后来被戚旻拿去投了海运,甚至组建起自己的船队,黎源都不清楚,他一直是个对超过一定数额的银钱没有概念的人,直到他想建种植园,一脸为难地跟戚旻商量,不知家里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找钱庄贷款时,他才知道家里多有钱。
戚旻当时一挥手给他差点买下一个省的面积的种植园。
不过这都是后话。
“往后就是珍珠送哥哥去上学,放学再来接哥哥。”戚旻替黎源整理衣领。
两人互正衣冠携手离开家。
黎源本想换个大点的院子,不想戚旻挺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