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
不过阿茶不怎么乐意。
“假惺惺。”阿茶翻白眼,“要是真重视我的话,你就不会把我排在第二位了。”
于是卫道月被阿茶扑棱着手以“行了行了你,一边儿去吧,别再跟着监视我了”的理由赶走了,直到他们和阿茶将这条吃面的街从头到尾逛了一遍,他才出现。
“联系不上了是什么意思?”青遮手里握着个火烧,吃了一半嫌腻,塞给褚褐了。
“我跟小宫主说过,眼下喜忧谷状况不明,让他和忧少谷主见面后,用水镜联系我报一下平安,以免我担心。”
哦,报备啊,这个他熟,褚褐逢出门必做。
青遮挖着刚被褚褐递过来的冰酪,道:“也许只是单纯忘了。”
“不,这种事情小宫主是不会忘的。而且我用水镜反过来联系他的时候也没有联系到。”
青遮依旧不为所动,“那,你跟我们说什么?你作为他的贴身护卫都联系不到,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卫道月先是扫了他们一眼,接着才笑着说,抱歉,我关心则乱了。
“既然联系不到药王黟,你可以试着去联系风满楼嘛。”阿茶也在吃冰酪,并且手里的已经是第三碗了,也不怕吃多了肚子痛,“说不定他们首席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啊。”
“阿茶说得有道理,我去试一试。”卫道月若有所思,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阿茶,别吃太多冰的了,否则你会闹肚子。”
“要你管啊!”
褚褐像受到提醒一样,低头对青遮道:“青遮,你也别吃的太多了,吃不完的可以给我。”
他扑闪着眼睛,好像能吃青遮剩下的东西是一件多么让他觉得荣幸的事情似的。
不过青遮没注意到,他正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卫道月居然是可以直接联系到风满楼的吗?首席这些人的水镜又不是那种公用水镜,风满楼居然愿意将联系水镜的灵力留给一个道祖身边的人?
“青遮小公子。”走到空巷子的卫道月朝他招了招手,“风小宗主找你。”
找我?
青遮从碗里抬起头。
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听起来好像很麻烦。
“可以不去吗?”
卫道月:“……啊?”
“没事,我随口一说。”脱口而出的“可以不去吗?”只不过是他被太多甜腻吃食塞满脑袋从而恍恍惚惚生出的一点懈怠的心在作怪,果然甜兮兮的东西吃多了会让人懒怠,只想着如何如何贪恋余暇时光,最好是吃完倒头就睡,睡醒了再埋头大吃。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就算了。也只能想想,真让他每天这么干,他反而会警惕地看着对方问,你是不是别有目的。
更何况,他也没什么能拒绝的,从立场上看,他和褚褐现在都站在首席这一边,拒绝了才奇怪。
青遮把只剩个底的冰酪放到褚褐手里走了过去,现在铺子外就只剩下褚褐跟阿茶两个人了。
“青青可真有意思。”阿茶吃干净第三碗冰酪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
“叫他青遮。”褚褐搅着碗里黏糊糊的冰酪,语气跟冰酪一样冷。
“你也挺有意思的。”阿茶嘻嘻笑着看他,“青青利用你诶,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啊,用呗。”褚褐轻描淡写,还特地将捧着碗的手举起来,像个托盘一样,“我很好用的。”
“啊呀,你这人……”阿茶嘟囔着,后面似乎在哼歌,他好像五音不全,调子哼得七零八落的,“……真傻啊。”
冰酪铺子的老板看他们买的多,于是又端了盘糖酪樱桃过来,说是送给他们,褚褐想着青遮爱吃樱桃,于是伸手去拿——
一柄藏在碗后的匕首突然直挺挺朝他刺了过来!
褚褐只懒散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随便一抬手打飞了出去。
哪怕是心魔,也只是凡人的心魔而已,力气再大、动作再快,还能比得过修士吗?更何况,褚褐本身就是更高级别的成熟化的心魔。
“你这是做什么?”
他端过糖酪樱桃,随手将灵力打入铺子老板的体内,控制着他离开。
阿茶左右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指指自己,“你问我吗?人冰酪铺子的老板为什么要害你我哪知道?不过。”
他忽然一改委屈,眉眼弯下来,居然带了那么点欣赏的意味在里面,“你控心的能力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了啊,很厉害嘛。”
褚褐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捧着糖酪樱桃,坐在原地等青遮回来。
另一边,风满楼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睡了,眼下乌青一片。
不过说话语气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小师弟,好久不见了。”
青遮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称他为风师兄,而是喊了小宗主。
“被人听见不好,会给不周山带来麻烦。”他这么解释。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