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花灯映出五颜六色,树上挂满了琉璃灯。
“我猜你在想,”项弦打趣,“这些灯得花多少钱?”
萧琨正色说:“不想败兴,所以没有开口。我确实是个无趣又容易败兴的人。”
萧琨自生下来,就未曾看过如此奢华的景象。只因辽国覆灭的十余年前起,上京已财力难支,北地常有天灾,又被金人掳掠,朝中腐败严重,军费还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以至于国库空虚。
项弦伸手,搭着萧琨的肩膀,两人伏在龙亭湖的一座桥前。
高桥下有一画舫经过,舫舟上显然也有人在饮酒作乐,彻夜狂欢。
项弦说:“你很有趣,哪里无趣了?”
在这奇特的搭肩姿势下,彼此的脸挨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项弦的眼里带着几分落寞,说:“往年过年,大伙儿都热热闹闹,唯独我独自来到龙亭湖边上,那才叫无趣。就像……就像小时候,坐在家里念书,外头小孩儿玩得热闹,你却哪儿都去不了。扔下书去玩罢,心头过意不去,也不知有甚么好玩的。”
萧琨听到这比喻时,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他平时很少笑。
项弦见状,随手刮了下他的侧脸,萧琨扣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项弦便夸张地捂着额头大喊一声。
萧琨翻身上了石栏,坐在栏杆上,望着倒映出辉煌灯火的龙亭湖湖水。